国内家用电器产业经过十几年的进步，已初步打造了较为完整的工业生产体系。现在全国有２５００个家用电器企业，已能生产１２０多个品种的大小家用电器商品。在１９８６年至１９９５年的十年间，家用电器产业总产值每年平均增长率为３２.１％（同期全国工业总产值每年平均增长率为２５.２％，均为当年价格）。１９９６年国内主要家用电器商品－－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的年产量约占世界相同种类商品产量的１／５；电冰箱、洗衣机、电熨斗、电风扇和电饭锅产量居世界第一。１９９６年国内家用电器工业销售额超越１１００亿元，约占世界家用电器市场年销售额２０００亿USD的７％，仅次于美、日两国，居世界第三位。

近几年国内家用电器商品出口每年都以２０％的速度持续增长，１９９６年出口达２７.５亿USD，商品已进入１００多个国家和区域，其中电风扇出口量居世界第一。另外，近年来国内家用电器商品在水平和品牌上也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国产家用电器商品已在国内市场上确立了优势地位。据１９９７年７月对国内３５个城市百家大型商场家用电器商品销售状况的调查，十大畅销品牌都是国产商品（市场报，１９９７.７.７）。

总之，经过十几年的进步，国产家用电器商品已在国内市场上大体站稳了脚根。然而，其以后的进步前景到底怎么样，在其成长过程中存在着什么要紧问题，这就是本文所要探讨的主题。

1、问题何在

目前大家常常谈论的一个话题是：什么是新的消费热门或经济增长点？一般觉得家用电器产业似已难当此任，由于这个产业正面临着需要不足和生产能力过剩的困境，因而需要探寻新的替代热门，以带动经济的迅速增长。

问题真的是这个样子吗？本节将通过对家用电器产业的生产能力和普及率的比较剖析，显示出其背后所隐藏的一些其它原因。

生产能力与经济增长点

为了探寻新的消费热门，大家已提出了不少备选对象，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个人电脑、轿车和住宅。然而，只须大家深究一下具体状况，就会发现这类新的可能热门与那些老热门所面临的困境是完全类似的。依据国内第三次工业普查，有如下的表－１。

表－１：主要家用机电商品的生产能力及借助率（１９９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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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产量 │年末生产能力│借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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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机（万部） │ 4.6 │ 35.4 │ 1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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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 机（万部） │ 83.6 │ 624.9 │ 1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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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空调器（万台）│ 682.6 │ 2035.4 │ 3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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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相机（万部） │ 208.3 │ 516.9 │ 4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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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洗衣机（万台）│ 948.4 │ 2183.2 │ 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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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 电（万部） │2057.7 │ 4467.6 │ 4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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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电冰箱（万台）│ 918.5 │ 1820.8 │ 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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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单机（万部） │9956.4 │ 19368.6 │ 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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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万辆） │4472.2 │ 8199.3 │ 5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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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万辆） │ 825.4 │ 1489.6 │ 5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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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像机（万台） │3326.1 │ 5766.1 │ 5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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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尘器（万台） │ 805.5 │ 1283.6 │ 6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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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 车（万辆） │ 33.7 │ 51.9 │ 6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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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合音响（万部） │2465.7 │ 2567.2 │ 9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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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资料来源见《中国１９９５年第三次全国工业普查资料汇编：综合·行
业卷》，第３列系依据前两列计算而得。

由表－１可见，这类商品（除组合音响外）的生产能力全都处于紧急的借助率不足的状况。依据国际上的一般标准，生产能力的合理借助率一般在８５％至９０％之间。以此为据，上述家用机电商品的平均生产能力借助率均在５０.９％（中位数），这比适当的标准（取为８７.５％）低３６.６个百分点，即其实质借助率只有正常借助水平的５８％。

其次，大家还可以看到，如仅以借助率是不是充分来做为判据，那样个人电脑和轿车也同样没资格做为新的消费热门，由于它们的生产能力借助率也非常低。就住宅而言，１９９６年上半年产品住宅的销售率仅为７４％；估计建筑施工行业的生产能力借助率也不会非常高，这从现在时尚的垫资施工作法即可窥见一般。

那样，这类状况是不是意味着国内经济出现了明显的总需要不足呢？不然。从１９８５年至１９９６年，十二年间国内产品零价格格指数（以１９８４年为１００）每年平均上涨率为１０.２％；这样来看总需要不足的说法是不可以成立的。同期内，国内ＧＤＰ的每年平均实质增长率亦达１０.２％；因此，更没有所谓滞胀这种离奇的情况。

假如大家仅以目前生产能力借助率的高低做为判断经济增长点的依据；那样在国内９４种主要的工业商品中，只有１９种的生产能力借助率在８５％以上（据第三次工业普查）；其中，只有三种是最后消费品，即白酒、组合音响和电风扇，它们的生产能力借助率（％）分别为：９７、９５和９０。显然，靠这三种商品来带动或支撑经济的增长是绝无可能的。

普及率说明了什么

目前大家换一种角度来看问题。下面的表－２是１９９５年国内城乡家电主要商品的普及率情况（电话计入了初装费）。

在表－２中，全国平均数是以城镇权数为２９％和农村权数为７１％计算而得；饱和拥有率也是全国平均数，此列和价格列的数字皆为估计值。其中：录相机的饱和拥有率被设定在１００，是由于大家把ＶＣＤ合并于此项目中。

表－２：１９９５年家用电器商品普及率（百户拥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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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城 镇 │ 乡 村 │全国平均│饱和拥有率│价格（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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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 机 │ 3.00 │ 0 │ 0.87 │ 33 │ 4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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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调 │ 8.09 │ 0 │ 2.34 │ 35 │ 4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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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相机 │ 18.19 │ 0 │ 5.28 │ 100 │ 2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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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 │ 88.97 │ 16.9 │ 37.80 │ 100 │ 2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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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 电 │ 89.79 │ 16.92 │ 38.05 │ 100 │ 4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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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 箱 │ 66.22 │ 5.15 │ 22.86 │ 100 │ 3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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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机 │ 10.00 │ 1.00 │ 3.61 │ 100 │ 2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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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像机 │ 30.56 │ 1.42 │ 9.87 │ 100 │ 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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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合音响│ 10.52 │ 0 │ 3.05 │ 33 │ 2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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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机 │ 72.83 │ 28.25 │ 41.17 │ 100 │ 3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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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第１、２列资料来源见１９９６年《中国统计年鉴》，其中微机、电话机的数字是估计值；在农村有关数据中，凡因不可得者，皆以零为其估算数。

由表－２可见，对全国而言，在十种主要的家用电器商品中，没处于饱和水平的商品；即便是所谓的新三件[2]也仍然处于高速成长期，其他商品（除录音机以外）则大致处于导入期。十种家用电器商品的全国平均普及率仅为２０.４％（以不同商品的价格和饱和拥有率计算加权平均），这就说明，从全国来看，国内家用电器市场刚刚步入成长期，其将来的空间拓展潜力还非常大，现在只是借助和开发了这个市场１／５的容量。由此，大家不难得到如下结论：根本不需要去探寻新的消费热门，这类新型的家用电器商品仍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２０年左右），给予国内经济的增长以有力地支撑。

为了看清这一点，大家以现在普及率最高的洗衣机、彩电和冰箱（不考虑录音机）为例，做些进一步的剖析。

１９９５年国内人口数为１２.１亿人，假设以后其以每年１％的速率增长，至２０２０年其总数将为１５.５３亿人。设那时每户人数为３.１人，则届时全国或有５亿户。现再设上述三大件的平均更新周期为１０年，百户拥有率为１００；则饱和水平常全国三大件的保有量将各为５亿台，如以保持饱和时期更新水平的需要量作为最大生产量，则那时国内每一个大件的年生产量将为５０００万台（不考虑进出口）。

１９９５年国内彩电、冰箱和洗衣机的生产量分别为２０５８万台、９１９万台和９８４万台。由表－１可知，如这三大件的生产能力借助率由目前水平达到８５％，则其年产量应分别为３７９４万台、１５２０万台和１８５７万台。在此基础上，还需分不要再扩大３２％、２２９％和１６９％，才能达到上述各自５０００万台的年生产量水平（也就是饱和时的年需要水平）。或者说，如以１９９５年三大件的年产量为基准，要在２０２０年达到各自５０００万台的年产
量，则在以后２５年间彩电、冰箱和洗衣机的产量每年平均递增率应分别为３.６％、７％和６.９％。至于那些普及率远不及这三大件的家用电器商品，其增长前景更是一望可知了。

小结

由上文的剖析可见，问题并不在于缺新的消费热门或经济增长点，而在于目前生产能力借助不足与将来广阔市场前景的矛盾；矛盾焦点在农村。

先看新三件的状况。由表－２中的数据不难算出，其平均拥有率的情况是：城镇为８１.７５％，农村为１２.９９％，全国为３２.９３％（皆以新三大件的价格和饱和拥有率加权计算平均）。可见，在城市中，新三件的市场已高度成熟，马上进入饱和地区。但农村市场则刚步入导入成长区。

再看十种家用电器商品的状况。由表－２数据可算出，十种家用电器商品的城镇平均拥有率为５２.０８％（如以对称的Ｓ增长曲线做为参照，则其已过了加速高成长地区的拐点），而农村的平均拥有率仅为７.４７％。可见现在城镇家用电器市场已相对成熟，但农村市场仍然处于导入阶段，与城市整整相距两个阶段。

这种差距显然不可以用总需要不足来讲解。现在国内农村的人均收入水平仅等于城市平均水平的１／３至１／４（计入城镇居民的非货币化的福利），这就说明上述差距是由收入（过低）制约导致的，短期总需要的波动影响不了这种长期内形成的缺口。

为了看清这一点，大家给出下述直观的描述。在１９７９年至１９８５年，农村是用基本农副商品与城市的老三件[3]相交换，后者每件的价格约在２００元左右，相互交换的双方之当量大体一致。但到了１９８６年至１９９５年，基本农商品的（城乡）需要遭到自然约束，故其供给受此约束已没办法很多增加（相应地，农民来自农业的收入增长也大幅度减少）；且农村此时对老三件的需要也基本得到满足（城市则更是这样），故其供给增加也呈相对停滞状况。

这个时候，城市部门新三件的供给能力出现大幅度增长，但除去满足相对狭小的城市需要以外，一时找不到更多的出路。由于新三件的单价约在２０００元左右，比老三件的单价提升了一个数目级；而农村却没新的剩余产出（即较大的新收入增量来源）能与之匹配。而要以原有些基本农副商品与之匹配，则农业人口要降低９／１０左右，即农业人均剩余产出要提升１０倍（即要提升一个数目级，总产出大体不变），这在短期内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更简要地说，目前生产能力借助不足与将来广阔市场前景之间的缺口，是因为在１９８５年之后，国内产业（就业）－收入支出－供应求购步骤出现了转换断裂所致。对此点的详细剖析，请参见“产业就业重组和城市化进程”一文。[4]

2、将来市场

本节将对国内家用电器产业的将来前景做出进一步的描述。其中包含市场的容量、走势和结构。

市场容量

在前文中，大家仅给出了国内目前１０种有代表性的家用电器商品。事实上，还有不少非常有前途的家用电器商品未及考虑，如摄像机、ＶＣＤ、家用冰柜、小型光盘机（ＭＤ）、家用传真机、数字式收音机等等，它们将伴随人均收入的不断提升，而进入更多的家庭。另外，还有一些小家用电器：如微波炉、吸尘器、电熨斗、排油烟草机械等等，也未及考虑。同时，像彩电这种商品，也将向大屏幕、好看的晰度和数字化的方向进步。

假如把这三方面的原因都考虑进来，那样以上述１０种家用电器为代表的家用电器市场容量（每户平均为１７１８０元，依据价格和饱和拥有率加权计算而得；注意这是一个以不变价格计算的存量定义，与年流量不同），至少还要扩充一倍以上。以此为据，至２０２０年，如以那时的平均普及率达到饱和水平之值为１００，则前述１０种家用电器的实质全国平均普及率２０.４％将被归一化为１０％。

另外，１９９５年国内总户数为３.０１亿户，其中城市为１.０９亿户，农村为１.９２亿户（依据１９９７年《中国统计摘要》中的市镇和乡村总人口，与各自的户均人口数－－抽样调查数，计算而得）。则由前文的假设，２０２０年国内或有５亿户，这等于３.０亿户的１６６％。

如以１９９５年户均普及率为１０％（见前述归一化计算过程），并以该年的家用电器市场总存量为１０个单位；并设２０２０年户均普及率达到１００％（新标准），因为户数还增加了６６％（人口增长和家庭规模的缩小），则归一化的２０２０年的市场总存量将为１６６个单位，等于１９９５年的１７倍左右。要在２５年间达到这一水平，则家用电器产业（或市场）的每年平均增长率将为１１.９％（以可比价格计算）。

现设将来２５年国内ＧＤＰ的每年平均实质增长率为８％，则家用电器产业的ＧＤＰ增长弹性将为１.４９。这种简略的估计表明，从将来的长时期看问题，国内的家用电器产业仍将持续成为带动国内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

结构与趋势

要想更了解地知道国内家用电器的市场前景，仅仅对其容量做出估计，还是非常不够的；还需要对其结构与趋势进行剖析。而由前文的剖析可知，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家用电器市场的城乡结构。在下面的表－３中，大家给出了部分家用电器商品的城乡百户拥有率的动态过程。

表－３：城乡家用电器商品百户拥有率的变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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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85 │ 1986 │ 1987 │ 1988 │ 1989 │ 19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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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电│城│17.21 │27.41 │34.63 │43.93 │51.47 │59.04 ┃
┃├─┼───┼───┼───┼───┼───┼───┨
┃│乡│ 0.80 │ 1.52 │ 2.34 │ 2.80 │ 3.63 │ 4.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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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城│48.29 │59.70 │66.77 │73.42 │76.21 │78.41 ┃
┃├─┼───┼───┼───┼───┼───┼───┨
┃│乡│ 1.90 │ -- │ 4.78 │ 6.79 │ 8.15 │ 9.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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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城│ 6.58 │12.71 │19.91 │28.07 │36.47 │42.33 ┃
┃├─┼───┼───┼───┼───┼───┼───┨
┃│乡│ 0.06 │ -- │ 0.31 │ 0.63 │ 0.89 │ 1.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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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相机│城│41.16 │51.67 │57.38 │64.16 │68.07 │69.75 ┃
┃├─┼───┼───┼───┼───┼───┼───┨
┃│乡│ 4.33 │ -- │ 9.68 │13.04 │16.23 │17.83 ┃
┠────┼─┼───┼───┼───┼───┼───┼───┨
┃照像机│城│ 8.52 │11.91 │14.34 │16.03 │17.21 │19.22 ┃
┃├─┼───┼───┼───┼───┼───┼───┨
┃│乡│ -- │ -- │ 0.50 │ 0.63 │ 0.79 │ 0.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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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1 │ 1992 │ 1993 │ 1994 │ 1995 │ 19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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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电│城│68.41 │74.87 │79.46 │86.21 │89.79 │93.50 ┃
┃├─┼───┼───┼───┼───┼───┼───┨
┃│乡│ 6.44 │ 8.08 │10.86 │13.52 │16.92 │22.91 ┃
┠────┼─┼───┼───┼───┼───┼───┼───┨
┃洗衣机│城│80.58 │83.41 │86.36 │87.29 │88.97 │90.06 ┃
┃├─┼───┼───┼───┼───┼───┼───┨
┃│乡│10.99 │12.23 │13.82 │15.30 │16.90 │20.54 ┃
┠────┼─┼───┼───┼───┼───┼───┼───┨
┃冰箱│城│48.70 │52.60 │56.68 │62.10 │66.22 │69.67 ┃
┃├─┼───┼───┼───┼───┼───┼───┨
┃│乡│ 1.64 │ 2.17 │ 3.05 │ 4.00 │ 5.15 │ 7.27 ┃
┠────┼─┼───┼───┼───┼───┼───┼───┨
┃录相机│城│70.34 │73.59 │75.53 │72.96 │72.83 │72.66 ┃
┃├─┼───┼───┼───┼───┼───┼───┨
┃│乡│19.64 │20.95 │24.24 │26.08 │28.25 │31.15 ┃
┠────┼─┼───┼───┼───┼───┼───┼───┨
┃照像机│城│21.32 │24.32 │26.48 │29.83 │30.56 │32.13 ┃
┃├─┼───┼───┼───┼───┼───┼───┨
┃│乡│ 0.87 │ 1.0 │ 0.99 │ 1.16 │ 1.42 │ 1.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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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资料来源见历年《中国统计摘要》及《中国统计年鉴》

由表－３可见，在１９９５年，彩电和冰箱的农村普及率等于城市１９８５年的水平，洗衣机的农村普及率等于城市１９８２年的水平（城市洗衣机的普及率在１９８１年为６.３４％），录音机的农村普及率等于城市１９８４年的水平，照像机的农村普及率等于城市１９７９年至１９８０年的水平（城市照像机的普及率在１９８０年为４.２９％）。因此，大体上可以这么说，与城市相比，农村的家用电器普及水平滞后了十年稍多一点的时间。而城市家用电器市场的高速成长期大体是在十年前开始启动的。

从家用电器市场的城乡购买份额上看，在１９８５年至１９９５年，城市购买居于主导地位；但在１９９６年之后，农村市场将逐步居于主导地位。以彩电为例，１９９６年农村普及率比上年提升了６个百分点，这等于约１２００万台的购买量（农村约有２亿户，而城市仅有１亿户）；城市新置购买量约为４００万台（等于普及率比上年提升的百分点乘以１亿户），更新购买量约为４５０万台（以１９９５年的普及率乘以５％，再乘以１亿户），城市购买总计为８５０万
台。显然，１９９６年农村购买量至少已和城市旗鼓相当（１９９５年相应的数字是：农村彩电购买量约为６８０万台，城市为７８０万台。办法同上）。

由上述两个方面的原因来看，国内农村家用电器市场在九十年代后半期已开始逐步进入了高速成长期。为了对国内家用电器市场的长期扩容趋势有一个大致的把握，大家把新三大件的产量变化过程列于表－４之中。

表－４：新三大件的历年产量（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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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 │ 81 │ 82 │ 83 │ 84 │ 85 │ 86 │ 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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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电│ 3 │ 15 │ 28 │ 53 │134 │435 │415 │6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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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 24 │128 │253 │366 │578 │887 │893 │9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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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 5 │ 6 │ 10 │ 19 │ 55 │145 │226 │3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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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 │ 89 │ 90 │ 91 │ 92 │ 93 │ 94 │ 95 │ 96 ┃
┠───┼──┼──┼──┼──┼──┼──┼──┼──┼──┨
┃彩电│1038│940 │1033│1205│1333│1435│1689│2058│2109┃
┠───┼──┼──┼──┼──┼──┼──┼──┼──┼──┨
┃洗衣机│1047│825 │663 │687 │708 │896 │1094│948 │1069┃
┠───┼──┼──┼──┼──┼──┼──┼──┼──┼──┨
┃冰箱│756 │671 │463 │470 │486 │597 │768 │919 │9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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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资料来源见１９８８《中国统计摘要》和１９９７年《中国统计年鉴》


由表－４可见，从１９８０年至１９９６年，国内新三大件的产量在１９８８年达到第一个高峰，而后在１９８９年至１９９３年历程了一个波动和停滞时期（尤其是洗衣机和冰箱），再从１９９４年开始了新的增长期。这启发大家提出如下国内家用电器市场长期扩容的趋势：在１９８０年至１９９５年前后，这是国内家用电器市场扩容的第一波，其中城镇市场的扩张居于主导地位，商品形态是批量的规范化基本商品（如２１英寸的彩电）。从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中期，因为城市市场的成熟和农村市场的低度开发，第一波宣告终结。这正是国内家用电器商品生产能力出现暂时性过剩的基本根源。

第二波将在２０００年前后大规模启动，它将席卷第一波所未涉及到的大多数农村人口。严格地说这是一批与原有些城镇人口数目大体相当的新城镇人口。因此，第二波中的主导市场是由这部分人口的消费构成的。就商品形态而言，大量量的规范化基本商品将与小批量、大容量的多品种商品市场（如大屏幕、多画面的彩电）平分秋色。后者与原有城市人口中的更新市场相对应。

第三波约在２０１０年前后启动，它将使全国绝大多数人口被包容于其中。届时，国内的城镇人口比率将达到７０％左右。在这一波中，原有些主要家用电器商品都将成为更新市场中的第三代商品，同时还要有各种新型的数字化视听商品进入家庭消费范围。这个时候的家用电器市场将是一个小批量的、量子化的超大容量市场。这里的量子化是指每一件商品都大概不再是一模一样的了。

3、生产方法

现在国内家用电器商品的新购市场主要还是第一代商品（对应于前述的第一波）。其特征是：单一的品种和普通的性能，技术已陈旧过时，其在发达国家已基本上被淘汰；它适合于用大量量的生产方法来进行制造，其对象主如果广大的农村买家。其代表性的商品为２１英寸的彩电，价格已降至２０００元左右。对于这种商品，发达国家非常难与国内的家用电器产业角逐。

而目前的国内更新市场则是以第二代家用电器商品为主（对应于前述的第二波）。其特征是：具备较多的品种和较高的性能，技术已高度成熟，适合于用批量的生产方法来进行制造，其对象主如果城镇的中高收入买家。其代表性的商品是２５英寸以上的大屏幕彩电，价格约在４０００元左右。对于这种商品，发达国家的商品具备非常强的竞争优势，尤其是在国际市场上。

国内家用电器市场的上述特点还要持续到下世纪初叶。这是国内家用电器产业进一步进步的基础，对此不可以有丝毫的放松。但，现在国内还有一个市场值得关注，其对象是高收入买家，约占国内人口的５％至１０％。对应于这种买家的是第三代、甚至第四代家用电器商品（对应于前述的第三波）。其特征是：具备极多的品种、规模和极高的性能，功能和作用与功效极其多元化，技术已相对趋于成熟，适合用精益的生产方法来进行制造，价格约在万元左右。对于这种商品，发达国家居于垄断地位。因为国内人口海量，以１０％来计算，也有３０００万户左右；其市场容量也甚为可观。尤其是在１０至１５年之后，这种商品将成为国内家用电器的主流商品，且其具备高附加价值。因此，它们是家用电器产业必争的策略制高点和将来。

然而，因为国内家用电器工业的制造技术和商品技术至现在止仍主如果通过引进获得的，商品的自主开发能力非常弱，重点零部件和原材料的配套能力较差，这成为国内家用电器工业的致命弱点。一旦3、四代家用电器商品的国际化角逐在国内展开，国内家用电器产业原有些优势地位将可能不复存在，并非常可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

[1]本文作者是经济文化研究中心家用电器产业课题组的成员。
[2]洗衣机、彩色电视机、冰箱。
[3]手表、自行车、缝纫机。
[4]邓英淘、姚钢：“产业就业重组和城镇化进程”，《调查研究通讯》(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文化研究中心编印）。